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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璀璨的文明 (第12/15页)
”同时,他开始以辛辣的笔触讽刺埃及内部政党的纷争,他写道:“分歧何时了?吵闹为什么?”他急切地希望政党之间放置隔阂,一同对抗外敌,甚至呼吁整个阿拉伯世界相互支持,他说:“在东方我们是同族同文的子孙,我们是同甘苦、共患难的兄弟。”“我的诗是歌唱东方的欢乐,哀叹东方的不幸。” 除了诗歌之外,邵基在晚年开拓了新的文学领域——诗剧。他借鉴了法国古典派戏剧,创作了闻名世界的《克娄巴特拉之死》和《莱伊拉的痴情汉》。这次开拓创新不仅属于邵基,更是属于整个阿拉伯文学。 1932年,这位在19世纪中叶的埃及文学复兴中扮演重要角色的诗人离世。人们喜欢用“诗圣”来称呼他,因为他的诗歌在文学价值之外,还有更重要的精神力量。 纳吉布·马哈富兹: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什么样的文学作品可以流芳百世?无外乎爱与希望。爱是对一个人,一个民族,一个国家的热情;希望是对善良人性的呼唤。纳吉布·马哈富兹,都做到了,所以他可以称得起“伟大”。 开罗纳吉布·马哈富兹雕像 ◎“三部曲”造就的伟大作家 跟中国的巴金一样,纳吉布·马哈富兹也是靠“三部曲”(《宫间街》《思宫街》《甘露街》)为世界熟知。这三部小说的名字都是他熟知的三条街道,里面遍布埃及开罗最普通的市井百姓。这些人经历了1919年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斗争热潮,在民族独立和谋生之间选择与周旋,最终庞大的民族情怀战胜了所有个人利益。这是纳吉布真正走向国宝级作家的根本原因——热爱民族文化,倡导民族独立,对国家复兴寄予殷切的希望。 纳吉布对于笔下的一切都是熟悉的,因为他就诞生和成长在民族独立斗争最为激烈的年代。他的父亲是开罗的一位官员,纳吉布的生活不存在温饱问题,但并不代表他不能理解人间疾苦。相反,相对舒适的环境让他接触到更多先进的文化,对民主、独立有更为清醒的认知。他比任何人都热爱自己的国家和民族,希望做些什么来宣泄这种澎湃的情怀。于是他开始写小说,通过一个个普通的人物生活来勾勒民族斗争的群像。 第一部小说诞生在20世纪30年代,他进入埃及的教育部工作不久。小说的时代背景放在了法鲁克国王统治埃及的时期,那时的埃及从辉煌慢慢步入半殖民地的状态,令人心酸的同时又展现给世人埃及曾经的辉煌模样。他希望人们牢记这样的辉煌,这将是为民族斗争的源泉。 20世纪40年代,纳吉布着手创作三部曲,并由此获得埃及国家文学奖。然而他真正被更多人知晓却是1959年的《我们街区的孩子们》,不是作为作家,而是作为新闻里的头条人物。这部著作涉及到了许多宗教的灵魂人物,比如摩西、穆罕默德、耶稣。埃及保守的伊斯兰教徒认为这是对神灵的亵渎,于是抨击纳吉布,并呼吁相关部门禁止这本书刊登和印刷。时至今日,这本小说都无法在埃及用阿拉伯语进行印刷,只能找到英文版。 ◎获奖,是认可,也是负担 1988年,纳吉布凭借“三部曲”获得诺贝尔文学奖,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获奖的阿拉伯语作家。他被称为与狄更斯、巴尔扎克、托尔斯泰并肩的伟大作家,是“埃及的歌德”。然而这些荣耀在带来光环的同时,也带来了危险。 伊斯兰极端主义者一早就将他视为敌人,因为他支持以色列的和平独立。极端主义者认为他是阿拉伯世界的叛徒,理应受到惩罚。让他们更愤怒的是,西方国家竟然颁布了一个如此重要的奖项给纳吉布。于是某个极端组织声称,要判纳吉布死刑。 1994年,纳吉布遭到暗杀,所幸没有得逞。从此之后,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密的保护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失去了自由。可他依旧坚持反对宗教极端主义,倡导国家和宗教分开。 2006年,95岁的纳吉布去世。后人说他“是埃及伟大的儿子,是完整领悟了语言真谛的爱国者”。 “埃及之光”尤瑟夫·夏因 我还很年轻,只有82岁而已,我希望可以永不停歇地干自己的工作,最好再干10年,也许这可以让自己变得略微老些。 ——尤瑟夫·夏因 ◎尤瑟夫·夏因的电影目光 1926年1月5日,尤瑟夫·夏因在埃及的亚历山大出生。此时的埃及,刚刚从英国统治中独立,如同一个新生儿,步履维艰,无法完全脱离英国的掌控。而亚历山大,埃及最大的港口城市,如同这个国家的双臂,拥抱着来自不同国家的文明。欧洲文化与本土文化的碰撞、融合,都集中体现在了亚历山大。这样的成长环境,或许是尤瑟夫·夏因在影像世界中特立独行的根源之一。 然而年少的尤瑟夫·夏因,并没有打算用镜头来阐述思想,只是单纯地想成为一名演员。于是在21岁时,他来到洛杉矶电影学院,为演员梦努力。可当他接触到摄影机,才惊觉,原来透过35mm的镜头看世界竟然要比当演员更有趣。就这样,他决定当一名导演。 1986年的尤瑟夫·夏因 回到埃及后,他在朋友的帮助下拍摄了《阿门爸爸》——一部将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