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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 (第3/3页)
敛声收拾箱匮。 秦舒问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 春喜行礼,道:“姑娘,大人吩咐了,叫我们收拾好东西,等晚上便启程回泉州。” 秦舒吃了一惊,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大爷人现在在哪儿?” 春喜摇摇头:“大人早起的时候吩咐的,还说姑娘累了,叫我们不要去叫醒你,等了醒了再说。去哪儿了倒是不清楚,只是起来便出去了,连早饭都没有吃。” 秦舒听了面色凝重,问:“大爷真的说了,晚上启程回泉州?” 春喜点点头:“我听大人这样吩咐江管事的,说时间紧,又问了大夫,说您的病已经好全了,就立刻启程回去。” 秦舒抬眼,吩咐:“你不必收拾了,去请江小侯来,我有话问?” 春喜踌躇,走到门口又转头回来,跪下:“姑娘,我早上听大人讲,要吩咐人回南京,置办了正式文书来,要纳姑娘进门。姑娘,你要三思而行。” 秦舒脸色果然白了一分,问:“你果真听见他亲口这样说的?” 春喜点点头:“是我亲耳听见大人亲口这样说的,还说如今给你些体面,日后夫人进门了,你们两个人也能相处得好,免得你受委屈。” “这样说来,倒是我自己想多了。”秦舒垂了眼眸,转头吩咐:“这倒是我万万不曾想到的,原本以为规矩严,正妻进门之后,没有容身之地的。你去预备几样小菜来,等大爷回来了,好用才是。” 春喜见她脸上的震惊不是作假,当她明白了,不会走了,自然退了下去,高高兴兴的准备酒菜去了。 秦舒往铜镜钱梳妆打扮,仔细描眉,正涂胭脂,就听得江小侯站在门口:“给姑娘请安,姑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?” 秦舒放下牛骨梳,并未回头,问:“大爷可是吩咐了,今儿晚上,等他一会儿来就起程去泉州。” 江小侯听了,立刻请罪:“爷早上起来吩咐的,只是那时姑娘尚且睡着。我吩咐人收拾东西去了,没来得及回禀姑娘,还请姑娘恕罪。” 秦舒懒懒道:“这有什么罪不罪的,你严重了。只是这地方住了一个多月,现下突然要走,倒是有些舍不得。今儿是中元节,前些日子本来答应了丫头们,放她们往街上逛逛,瞧瞧热闹,现在倒是我要食言了。” 这时候华灯初上,朦胧的身影映在屏风上,江小侯低着头回答:“这只是个小院子罢了,以后去了泉州,自有更好的。今日过不得中元节,往后的重阳节、元宵节都是能够去瞧热闹的。” 秦舒笑笑:“你说得是。刚才我问春喜,大爷哪里去了,她是个糊涂的,不清不楚,我只好叫你来问问。” 江小侯听了,却支支吾吾:“这……” 秦舒疑惑:“是不能说的去处吗?倘若是正事,也就不必说了。” 江小侯只好如实讲了:“姑娘问我,我也就说了,只是千万别放在心上。是杭州的王家姑娘到了此处养病,大人免不得去探望。” 王家姑娘?秦舒想了想,这才想起来是陆赜明年春天就要迎娶过门的那位姑娘,她微微一哂:“这又有什么多想的,你下去忙吧。” 等了一会儿,陆赜并没有回来,秦舒便吩咐春喜:“端了饭菜来,想必大爷已经在外头吃了,不必再等了。” 春喜应了一声,吩咐小丫头往厨房端饭菜去。小丫头不懂:“从前姑娘这个时候从来不用饭的,只等一会儿才用一碗肉粥呢?今儿怎么要吃饭了?况且,姑娘不等大人吗?” 春喜拍拍她的肩膀:“这也是你混说的,自去当你的差,主子用饭,哪有定的,不是饿了便叫人去端就是。” 那小丫头扭头笑:“春喜姐姐,你不说我也知道。是大人昨日把姑娘欺负狠了,所以今儿姑娘才不待见大人。” 春喜觑了觑秦舒,见她手上拿了本书,往里屋走,并没有听见,拧着那小丫头的耳朵出了门外,站在廊下教训她:“你一个小姑娘,哪里学的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?” 那小丫头□□喜吓住,顿时哭出来:“春喜姐姐,我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。昨儿晚上回去,我饿了,便去厨房端来碗粥。是厨下的婆子问我,怎么这时候天亮了才回来睡。我便说姑娘大人天亮才叫人进去,那婆子就笑起来。说,大人这是把姑娘欺负狠了。” 她年纪实在小,本是种地人家出来的,哪里懂这些,听她说欺负二字,也并不懂自己在说什么,春喜拉了她到一旁,替她擦了眼泪:“不是我厉害,不许你说东说西的。只是这些话,不是你一个姑娘该说的。那些婆子你也少来往,她们胡吣说的话,也不必当个宝贝似的到处说。” 小丫头抹了抹眼泪,抽抽搭搭的回:“我知道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 第32章 拖延计 支持正版 前日里, 江小侯送来一批书,其中就有一本收录了一篇大骂温陵先生的文章。